執筆之時,適逢洲際國家盃期間。作為一位「資深」球迷,近年因着許多盃賽都在收費電視直播緣故,已再沒有「捱夜」睇波的心志了;同時,又因着牧養工作的虛耗,以致缺乏動力走到外面、三五知己欣賞球賽。然而,執筆前的一個晚上,卻意外地滿有興趣、坐在免費電視前觀看一場強弱懸殊的賽事 - 西班牙對大溪地。坦白講,整場賽事也正如主持人常用的形容一樣,確實沒有甚麼「懸念」:壓倒性的比賽、世界冠軍豪取十球。但對我而言,印象最深刻的卻有三方面:1. 大溪地的每一名球員早將友誼信物掛在自己的頸項上,待唱過國歌後逐一將禮物送予西班牙球員(甚至是後備席上的職球員);2. 球賽進行時,每次大溪地球員犯規,總是上前與被侵犯的球員道歉、並伸手相扶;3. 即使強弱懸殊,然而,對賽雙方都是竭盡所能、「交足功課」的。筆者欣賞這場球賽,特別大溪地球員的單純、拚勁,並且那種純粹專注比賽,卻沒有因着面對世界第一而惡意侵犯。
筆者對大溪地沒有甚麼認識,然而心裏在想:人生假如像一場球賽,那麼,直到今天、我們又有否竭盡所能參與其中,但又能保存信仰生命中的純全正直、堅持不越過上帝設立的界限?
《詩篇》一百二十七篇是其中一篇「上行之詩」;和合本修訂版很有意思地將其主題定作「稱頌上帝的良善」,到底我們應如何理解詩人所要表達的意思?
從標題說起
詩篇的開首、標題為「所羅門上行之詩」。按《列王紀上》的記載,那位深受稱讚的大衛王的歷史、在二章26節就完結了。因此,所羅門王可以說是《列王紀上》頭十一章的主角。然而,值得我們注意的是:所羅門王歷史的開始(王上三1),記載的並不是他的管治手法或者甚麼關於他的介紹,卻是他迎娶埃及法老王的女兒,並且將她接入了大衛城的事件。甚至讀到十一章1-10節,在所羅門王一生臨近完結之時,同樣記載了一大群外邦女子與他的關係的記載。值得我們思想的是:聖經作者要我們明白甚麼道理?
無可否認,所羅門王娶外邦的女子為妻,這種做法在政治上當然是有利可圖,既可以消除外患、又可以促進貿易;不過,在靈性上卻是可悲的事情。根據《申命記》的記載,耶和華神是嚴禁進入迦南地的以色列人與外邦的女子通婚,但所羅門卻將這個禁令置之不理。讀完這段歷史之後,我們會發覺所羅門王犯上了一個非常嚴重的錯誤:在這件事上,聖經作者的重點並非要指控他沉迷女色,卻是要批評他違背了以色列人敬拜一神的理想。與外邦人通婚既引來了外邦人的宗教,所羅門為了討好眾多妻子而參與混合宗教的敬拜,以致損害了他在《列王紀上》第八章獻殿的禱文裏面所表現的信念。毋怪乎,《列王紀上》十一章9節指出:「耶和華向所羅門發怒 ...」。
《詩篇》一百二十七篇的作者,一開始的時候就已經告訴我們:要了解這篇詩,「所羅門」的鑒誡是一個十分重要的提示;在我們還未正式走進這《詩篇》的內容之前,詩人就用上了一個活生生、並且又是我們所熟悉的人物,告訴我們一個十分重要的道理:切勿不擇手段、以求得到更多。
「若不是耶和華……」
透過這一篇詩,聖經作者要我們明白:無論是「建造房屋」,抑或是「看守城池」,這一切若非上帝的恩慈、我們確實可以是「枉然勞力」、「枉然警醒」的,何以這樣說?
坦白講:我們確實並不錯在自己的努力工作;然而,值得我們思想的是:在這一種營營役役的生活的背後,這一切會否成為了我們生活的核心價值,以致影響着我們與上帝的關係、以致令我們以為自己的雙手可以有足夠的能力使我們滿足、以致我們完全忘記了人生的福氣都是上帝的恩賜?事實上,所羅門極有可能就是其中一個最好的歷史鑒誡。
第2節詩人說:「惟有耶和華所親愛的,必叫他安然睡覺。」詩人要告訴我們,唯獨上帝才是我們在營營役役之中的出路。何解?
第3-5節裏,詩人用上了生產的事作為例子,是要告訴我們:兒女並不是靠人的努力得來的,而就只是單單仰賴神在人間所創造奇妙的生產過程;坦白講,人究竟需要做甚麼才能夠擁有兒女呢?事實上很少。整個生殖和繁衍的神蹟雖然是需要我們參與在當中,但是幾乎講不上是因為透過甚麼計算過的方法或者形式、以致能夠達到了某些的目的;並不是我們製造了這些會行會走、會講話、會在我們當中成長的奇妙小生物,我們只不過是以一個愛的行動,參與在神為我們所提供的創造的架構裏面而已。唯獨我們都知道了這個真相,並且服膺在這位對我們滿有良善的上帝,我們就能夠「安然睡覺」。因此,若果我們繼續讀下去的時候,我們就會發現《詩篇》一二八篇1節正好就是一二七篇的一個最有力的支持 -「敬畏耶和華,遵行他道的人,便為有福。」簡單的一節經文,既回應了一二七篇、更加為所羅門王的經歷立了一個重要的結論。
上帝確實知道人類的限制,也體會到生命裏面的營營役役,然而,上帝要我們明白,在我們竭盡所能之餘,毋忘記上帝一直掌管、並且以其恩慈良善對待我們。只要我們不越過界限、並且只要我們都認定「若非耶和華 ……」,我們就可以「安然睡覺」,因為上帝必定要以祂的良善恩待我們的。
總 結
執筆之時,大溪地仍有最後一戰要面對南美洲出名「矛躉王」的烏拉圭;但願他們繼續努力之餘,堅持保存在不少球迷心中的那份拚搏而不粗野、專心比賽卻免於不擇手段吧。